留学生自己的美国留学生活日志

海外故事 2025-03-09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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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周,955只,3730英里。如果要定量评价我的美国之行,这三个数字可谓是一种指标。56周是我在美国总时间,955只是我在实验台上亲自手术的小鼠数量,3730英里则是在美国的驾车里程。

留学生自己的美国留学生活日志
 

城市与大学

在美国,至少有三所以华盛顿命名的大学,分别是位于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位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的乔治·华盛顿大学,还有就是我所在的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因此,当去年当美国首都华盛顿发生雪灾时,不少同学朋友纷纷发来“慰问电”。当我告诉他们我不在华盛顿,而是一座叫作圣路易斯的城市时,他们都有点懵!

游记作家许崧在《美国走着瞧》一书中这样描写圣路易斯:

“圣路易斯有个很出名的纪念性建筑叫‘西部之门’,基本形状就是一只超大麦当劳M的一半,随便拿根自行车的钢丝拗弯路插在地里就是这么个样子。圣路易斯本身也被人称作‘西部之门’,因为古早以前往西部去开疆拓土图谋抢夺墨西哥人和印第安人土地的先民们,都会先来到圣路易斯,然后通过密苏里河的水路或者陆路一路西行,从此‘西出阳关无故人’。”

尽管这座城市曾是美国的“边疆要塞”,而今却是犯罪高发的城市,2005年更是赢得全美暴力犯罪发案率冠军城市的“头衔”。我居住在医学院的南侧,也正是黑人区,从电影里领教过的枪声终于有了现实版。由于身边有中国学者被抢钱与手机,我也养成了随身准备20美元的“好”习惯。

圣路易斯依傍在密西西比河西岸,它像任何美国中西部小城市一样,压力不算太大,生活安静平和,相互毕恭有礼,人们们开车也不像纽约那么凶悍。在这座城市史上,值得大书特表的或许是1904年圣路易斯世界博览会,第三届奥运会也同期在此举行。圣路易斯由此成为全球唯一一个同时举办世博会与奥运会的城市。此外,圣路易斯还是百威啤酒的总部所在地,百威啤酒也成为这座城市一种代表。

在我眼里,这座城市的精华所在正是华盛顿大学。作为一所成立于1853年的私立大学,其在美国高校综合排名位居第十二,是中等规模的研究型大学。医学院则排名第三,与哈佛大学医学院、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齐名。附属的Barnes-Jewish医院位列全美第九;我所在的麻醉系,其2008年NIH基金申请额度位居全美各麻醉系之首。正是因为在基金申请上“有一套”,麻醉系主管科研的一位教授去年升任为大学副校长,抓的还是科研与基金申请。

实验室的酸甜苦辣

我所在的实验室,常驻工作人员有8名,有技术员、博士后和专职科学家(staff scientist),尽管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德国、日本、斐济、中国台湾),但因共同的理想——“干掉脓毒症”(killing sepsis)而聚在一起,我则是实验室首位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带领我们打响这场战役的,就是Hotchkiss教授(下称“H教授”)。

在《纽约文化探微》一书里,作者黄发玉曾论述过美国文化区域的划分。我所在的密苏里州,是典型的中部农业州,在书中归属于南部地区文化圈。“身上洋溢着务农者的许多共性,如憨厚、淳朴、厚道、好客等。”这也恰如其分的总结了在医学院工作的研究者的共性。他们身上有一个可爱的品质,那就是技术稳定,非常靠谱。在一架科研机器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稳定的部件,合力成就机器的轰鸣运转。在我观察下来,H教授就是统领者和创新者,手下的工作人员则是实验室稳定运转、研究顺畅进行的基础。

H教授乍看上去像格兰特·伍德(Grant Wood)的名画《美国哥特式》(American Gothic)中的男主角,却绝不呆板严肃。H教授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也是位劳模。我每读到一篇好文章时,他总会说:“我认识这家伙。”为了获取研究用人体组织,他可以半夜开车到医院参与尸检。

近十年来,H教授主要从事脓毒症的免疫学方面研究。所以,当听说中国公派学生到这里“免费”工作时,他便早早在邮件里透露出欣喜之色。在我抵达实验室的第一天,他便罗列了一张清单,上面写满我在此一年间所需完成的事项,涵盖实验技术操作、科研文章撰写,甚至还有ICU临床轮转。一年一晃而去,我实验了约六种药物,尝试了三种基因敲除小鼠,在九百余只小鼠的生生死死间,尚算及格的完成此番留学。

在美国我曾坚持写了五十余篇周记,合计字数近七万字。那些当时当日的文字,是每周实验、生活的最恰当总结。权且摘录附后,亦能窥见一年之美国留学历程。如若您也曾历经实验室生活,必会对此莞尔!

第1周:今天,我花了半天时间完成比较医学部(DCM)训练。每个即将开展的动物实验的人,都必须接受这种训练与考试。美国的实验动物权利保护体系完整,有一套严格的标准流程。我花了几个小时终于完成在线学习部分,明天还将参加动手培训课。这一切只为保证,每一个人都能按章办事。

第2周:H教授准备让我与脾脏持续遭遇。他亲自为我演示光镜下观察脾脏、胸腺的大体结构与细胞凋亡,手把手的教我采集图片。R&D公司的试剂介绍册到来,交给我并说:“看封面就是脾脏微结构图。” 寓居此地的云无心直言,与具体的项目相比,来这里看看他们是怎么进行科研的,做研究的思路才是重要的事情。一个项目,或许只是数据的集合,或许能作一篇好看的论文,但真正给人施以影响的东西并非在此。在他看来,一个教授选什么课题,如何申请和管理经费,对待学生,评价工作人员绩效及成果,是我有待发现和学习的。与做一篇论文相比,学着做leader更具长远要义。(注:云无心为畅销书《吃的真相》作者)

第3周:人们做研究,都曾有最初的预想。那些经过科学假想和理论推理的过程,在一番实验过后,却未以你所认为的方式发生,无疑让人小受打击。我清晰记得手忙脚乱的将18只小鼠实验完成时,心头的那份期许。可实情却是,他们都死给你看。简单点说,我所注射的某种药物,并未出现某种料想的神奇作用,让他们坚挺过疾病的折磨。

第4周:张太太来到桌前,要给我讲一个故事。那是个合理推理、逻辑严密的假说,需要我们验证。她不时的走过来,放几份新发现的报告,我则在各种信号通路与作用各异的分子间,产生了一些着迷。我喜欢这个过程,它像是一个故事的前奏。在一副迷丛漫步的网络图里,靠你找出清晰的路径,靠你来描绘出完整的故事。每一个研究,就是一个完整有趣的故事。那一刻,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注:张太太原籍中国台湾,已居美国四十余年)

第5周:昨夜,H教授终于闯进我的梦里。我思考过,这梦若是有来源的话,完全是本周超高效的专注于课题所致……埋首于不同年份的科学文献中,像寻宝一样细查,不遗漏任何线索。你得横向建立联系,还要纵向挖掘,探求文献间相互关联。目的只有一个,为你构思的假说找到靠谱的理论解释,它们进而推动你去验证假说本身。

周二在动物房,在实验机构管委会的一名老师带领下,亲自勘探小鼠繁育现场。老师说,记住最重要的一点是有疑必问。发问,是你获得提高的最有效方式。只要你有迟疑,切勿轻举妄动,我们欢迎你随时问问题。

第6周:在最初的新鲜好奇后,我恶补各种书籍。没有被理论武装的头脑,是不能胸有成竹指点江山的。这意味着,我苦看相关书籍,像淘宝一般在文献中遨游。有趣的一点是,与国内相比,这里放手很快,我们能获得第一手的操作经验。(注:此处指流式细胞仪的操作)

第7周:每当回顾一周时,俺只能低头惭愧:时间永无停歇,尚无实质进展。事实上,H已数次告诉俺,chance did not work,不要把幻想建立在“如果…那么…”上。若非亲眼所见,不要下任何判断。这些教益的好处在于,它能暂时安抚你幼小焦灼的心灵,在与小鼠的亲密接触中,尚且获得一丝慰藉。H的看法是,如果同一条件下探索三次,依然未得出有益结果,那就放弃。换言之,当只上一垒时,就想着失败或撤退实在不算英明之举。

第8周:若把阅读文献、寻找思路看作是搞脑子,与试管为伍考验的完全是专注力。它不容你马虎出错,省略步骤。一切都有protocol,你只需按部就班的执行到底。你甚至都不需要太聪明,这项工作的唯一要求是一丝不苟的机械性重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时,我才突然体会到雷托·U·施耐德在《疯狂实验史》前言里所写到的,“在科技读物中,实验往往是一个线性过程:研究者阅读相关文献,建立假说,进而设计实验,如此周而复始。然而,正像一位科学家曾经告诉我的,在现实生活中,做实验就像打仗:一旦交锋,所有的预先设计都将化为乌有。”没错!我们在打仗,且是一场狼狈之仗!

第9周: 每个人都有手头的活。当你身负某个研究项目时,你是一线执行者,最重要的是个思考者。H教授每发现一个有趣的题目,并将研究设想推理向众人说明后,任务目标变得清晰起来……我也逐渐陷入累积增多的数据堆里,在并不繁复的计算里先行绘制图表,随后进行统计。H问之,are you famous yet? 我则回答,we are on the road! 越发的熟稔,进入状况,总是一件好事。在最初感性认识与懵懂的积累中,问题愈发变得明晰起来,即以问题为核心,一切工作的出发点是为更好的解决问题。

第12周:积累的数据告诉我们,目前的药物效果并不佳,我们没有找到“神奇之药”。但,这不正是日常实验最常遇见的结果吗?每一份令人欢欣的数据背后,都有着反复多次的折腾求索。H教授说,我们不能把过多精力耗费其上,我们要及时Move forward,否则只能浪费时间。让生活更有意思的方式,便是减少无效动作。这也是管理拖沓症,提高效率的方式。最简单那的例子,莫过于做动物模型。

第13周:在我抵达这里的第十三周,我已十分平静的融入每天的实验室生活。这种平静,好坏皆有。我已越发熟稔每一操作流程,提高工作效率,获得可靠数据,这是好的;坏的方面是,自己有可能按部就班的工作,不再急切于探究过程。

第14周: 整个一周,H教授身在德国,参加某个国际会议。临行前和我们谈的一些项目,正次第展开。H教授不在的日子,虽显得自由却貌似失了准心。以往的工作日,他总是身体端直坐在电脑前,噼哩啦啦的敲击键盘。这一周,他的房门紧锁。突然间,可以和你及时交流讨论实验进展的那位Boss不在,感觉也不算好。

第15周: 怀疑论者的好处是,能经常性的清醒反思。然而,纠结式的质疑自己有时让人万念俱灰。换句话说,我得到的实验数据里,若是拆分单独来看,并无特殊异常之处。某个下午,当我与一位老师讨论过后却发现,前后若一关联,不但赫然隐现着若干极富意义的P<0.05,还让我总结出一点貌似promising的干货来。纷呈迷眼的数据里,翻检出有意义的东西,总是让人高兴。这也说明,自己对数据的挖掘和解释度并不够。换言之,个人专业知识的浅薄鄙陋,致使自己未能关注和深入原本很有意思的结果。

某种程度上,Boss的最大作用反而是做一名交际花和保姆。一方面,他能广识相关领域专家,见名如晤。另一方面,他要像保姆一样能能快速高效的将你所需要的最稀缺试剂/药物/动物,悉数联络得到。他就是这样搞到了某品系基因敲除小鼠与抗体。换言只,从我最初的的idea产生,到第一批实验数据的获得,或许十天不到。

第16周: 若说之前几月,是在不断试错中成长,从本周起始则以研究者姿态,融入并介入整个研究室中。换句话说,对我这种初级阶段的研究者而言,做好技术员是重要的,如何去提出自己的研究设想并通过一定的手段去实现,得到并解释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一切均under control。我且相信,只要按照既定的路途,就会在某个一天,小小的欢呼一下。

第17周: 科学研究就是科学研究,我们能无比准确的在小鼠身上复制出疾病模型,应用各种疗法去尝试。可退到数米开外,就会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人类无比准确的研究了各种啮齿类动物的疾病状态,可对人类的了解却无比之小……一个运营良好的实验室,需要有基金不断的维持新陈代谢,需要有续而惯之的发现与后进研究,需要有不断修正方向提出idea的各路良才,需要有验证并实现各种假说的技术人才。

第18周:BOSS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我已快一周没有汇报数据,没有让其非常兴奋的事件发生。他竟然拿来爱迪生尝试999种材料做灯丝的故事来激励我。他瘦削的身躯后仰在椅子上,倦怠的脸上不时打着哈欠。他已连续工作了快8小时,下午3点正是困顿之时。他抬起头,指着墙上贴的几条“名人名言”。有一条是这样的,Failure is only postponed success as long as courage "coaches" ambition. The habit of persistence is the habit of victory. ——Herbert Kaufman(只要勇气能够“驾驭”野心,失败顶多只是延缓成功的到来。坚毅的习性却是得到胜利的必备条件。--赫伯特·考夫曼)

第20周:我倏然感觉到Boss对研究领域的专注,是正确无疑的。换言之,idea这事虽让人能在头脑风暴中分外兴奋,但若不能解决眼下任何一个实质性问题,再美好的idea也只能是空中楼阁。当我还沉浸于难以穷尽的idea海洋时,Boss时常会像舵手一样,帮我调整方向。

第23周:做科研就像谈恋爱似的……遗憾的是,科研里没有她。我面对的是602只小鼠的生命,4摄氏度的离心机,标记细胞的各种抗体,成堆的数据光盘......

第24周:Boss问我实验高兴吗?所作的一切,认为值得吗?我答,我很高兴,所学甚多,只是有时又沮丧!总之,实验室目前所作的一切,是基于临床难题而发现某一现象,做出疾病解释,提出某种假说,进而回到基础研究。通过基础研究验证,筛选有效治疗药物,最终的去处还是回到临床。

第25周:我说,科学这事挺艰难!Boss说:“我很同意!有时,我都想直接打开窗户,从这里跳下去。”……我的一项历时良久的工作,就此中断。我并未觉得轻松起来,那些付出的辛劳,死去的小鼠,终将在未来的某日凸显它们的价值。

第27周:不断试错,至少能获得机会。长久的翻查pubmed,在累累无边的文献中,偶尔会闪现让你十分惊讶的文章。这一周,我便遇到此种情况。

第34周:关于研究,似乎一下沉入谷底。实验的一些新药物,或许我们没有luck,或许正是效果不佳,无一例外的在试验中马失前蹄。在小挫折中已无继续翻查文献的勇气一般,我回想起几个月前那满堆面前的各种研究和文章,我极其兴奋的和他们讨论着。既往不咎,该做的还是尽早打算,为下一步的实验做点预备工作。

第38周:这位统计学家严谨的要命,他说别人或别的大学发表这样的文章没问题,但你要知道这是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出来的文章,你必须保证文章质量。你的这个研究题目太大,一个fellow可以干几年。第一,从统计学的角度看,若为保证研究质量,必须一丝不苟;第二,从时间任务角度看,这完全就能彼个业或重大研究专项,得有人慢条斯理按部就班的来做。在被统计学家打击后,我同Boss邮件交流,他认为:应以实验研究为主,或另寻突破口切入。(注:为研究某疾病死亡率的变化趋势,我设计了一个研究课题,请上文中的统计学家指导)

第40周:“变化和不确定性是产生焦虑的重要原因”,这句话总是在我困顿、犹豫、彷徨地时候,应景出现。硬着头皮,迎着晨曦,我也会捏一把拳头,装作志高气昂的样子,远远的走在高坡上,对着医院说:加油!很快就能回家了。

第41周:science is tough。老板在我面露菜色的时候,总是如此鼓励与安慰。我频频称是,再次走近实验台,开始一天的忙碌。实验虽是遵循protocol在进展,却有很多不能由你控制的变数。你反复实验,逐次减小误差,找到可以信赖的结果。过程漫长艰辛,时间分秒消耗,看上去虽无意义,但反复多了就折腾出意义了。

第45周:“享受最后几个月的图书馆与讲座”。毫无疑问,我觉得每年的美好时光到来了——奔跑于不同的演讲厅,享受着不同层次的最新学术报告时,不由得想一屁股坐在这里几十年不挪窝。最近几个夜晚,在图书馆翻动陈年期刊——跑到角落无人处的座位,开始我的疯狂翻书活动。我总在想,我的留学生活才算刚刚开始。我沉醉于这样的时光,并希望时间为我消逝的慢一些。

第46周:本周所作的几项实验,均顺利完成。其中一项结果,让人喜笑颜开。看着与预期假设相符的结果,并能得以很好的解释,真是让人高兴。让人郁闷的是,我实验的某种药物依然不能够拯救小老鼠的生命。

第49周:周二晨间六点,前往实验室,开始12小时的实验生活。实验步骤早已熟稔,结果尚且满意,但愈发加重的感冒,让我时有懈怠之感。当我终于把实验做的顺畅起来时,我在此的留学生活也行将结束。实验室的德国博士后冷不丁的问我,我来此地对我以后的职业有所帮助吗?我蹙眉回答道:现在很难说,也看不出来;不过,我自觉收获和学习很大。在她眼里,我大概不算个合格的实验研究人员。

第50周:这一周是party时间。实验室都急忙赶紧的召办聚会,这标识着一年的行将终结。尽管实验无多,照常进行的依然在闷头苦干。在亲历亲为的稿件修改中,老板给予许多实际且重要的帮助,也间有所获。

第51周:忙活了快一年,实验了好几种药物,用过几种基因敲除小鼠,依然没有将sepsis杀死,也依然没有famous。很多时候,实验并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想法好,但实验不一定能证明;实验结果好,却又非如你所期盼的那番。做实验研究,既需要持之以恒的热情,又得甘做冷板凳。典型的冷热双拼,人格分裂才可以。

第52周:在旧年结束前,我实验数种药物,几种基因敲除小鼠过后,我貌似找到一种可能有效的药物。我看到善良的P值小于0.05,我看见接受治疗的小鼠活的很好……不过,在给予任何更明确的交代前,有更多的基础性工作需要完成。

第54周:当Boss看着一篇修回的文章喃喃自语道,我们还需要继续补充实验时,我的脸立马绿了。好在,老板又从数据堆里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狠了下心告知曰,下周还做次实验,一个小实验!

第55周:idea像是天上的飞机一样,来来去去的,却基本与你没多大关系。不能落地的idea绝不是好点子,想象中的idea绝不是好点子。乍看上去,提出idea貌似难度不大,可真的做过些研究,读的论文多了,就会发现起初的idea多幼稚,多不靠谱。

第56周:在实验室整理一年多积攒的实验记录与阅读过的文献。翻阅一页页用铅笔悉心记录的实验笔记,像是将过去那些或激动或煎熬的实验又回放了一遍;看着由陌生而熟悉的免疫学名词,一篇篇文献顿时在脑中放大成完整的一个个研究项目。science is tough!Boss总是喜欢这样对我说。

14个月将尽,回顾美国此行,尽管还难以衡量它将对我的职业前景与医生角色产生何种影响,但我仍确信这将是我人生中无悔的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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